作者法制日报记者赵丽实习生崔磊磊
“明明说过只要付中介费就可以了,但是付了钱,对方就会消失。
”
“工作一个星期后他们就会辞退我。 我还没给你周的工资。
”
……
传统印象中,说到大学生兼职,一般会想到家教和促销。
但随着互联网的兴起,大学生兼职的类型也五花八门。
但是,这五花八门的背后,有各种各样的“暗箭”。
2017年暑假,本报记者曾对此进行过暗访。
时隔一年,本报记者再次对大学生兼职问题进行调查,发现许多大学生遭遇各种“新做法”,利益受损。
面临信息泄露的风险
近年来,大学生兼职需求量大幅增加,提供兼职选择的APP数量也急剧增加。
求职者一般会下载多个APP软件,填写个人信息,报酬高,快速寻求自己心仪的兼职。
记者下载了10多个求职类APP,注意到大多数APP的注册步骤都差不多。 输入手机号码,获取验证码,设置密码后注册成功。
重新登录后,需要完善个人信息,选择期待的职位,期待报酬也是必须的。
但是,个人信息的机密性似乎面临着不完全的问题,用户的个人信息透明化。
“用户注册后,他们的个人信息就会显示在我们的数据库里,数据库24小时不断更新,这个数据库会向公司内部的人公开。
不同的客服人员通过用户注册时填写的个人资料拨打电话,了解用户当前的求职状态,并推荐适合用户的岗位。
“从事相关行业客服工作的人告诉记者。
在注册了一个兼职APP 5分钟后,记者接到了一个电话。
据悉,客服人员在简单了解求职情况后,让记者添加其微信,在微信上推荐最近的兼职招聘信息,求职者确认工作时间和地点。
在以距离太远为由拒绝推荐多份兼职工作后,记者被拉进了一个200多人的兼职小组。
这个兼职小组不定期地发送招聘信息。 大多是各大商场的临时工和咖啡店的学徒,每小时20元左右,工作地点遍布北京。
“客服人员会通过你的朋友圈判断你的身份。 如果确认你是学生的话,我会具体问一下你上的学校和没有课的时间表,然后推荐你去学校周边的符合没有课时间的兼职。
同在上述兼职组的三年级学生王茂对记者表示,兼职中,大部分想要兼职的大学生都被要求填写资料中繁琐的个人信息。
在暗访过程中,记者接触到了打工的大学生岳小伟。
他被记者要求填写详细的资料信息,“我不知道我的一些隐私问题和兼职有什么关系。
除了打包出售外,这些信息的其他用途是不可思议的。”
“大的‘传单’平台少则几千人,多则数万人。 这些“传单”的信息不会白白拿走。 既然平台赚钱,为什么不通过卖信息赚更多呢? 通常,“传单”平台为了消除疑问,会提醒求职者,收集这些信息是为了避免诈骗,为了保证平台上传单商家的利益,商家受骗后会用这些信息进行报销,或者所有的plam
在北京从事电子商务行业,了解互联网兼职的林建表示:“最后,为了让求职者更加相信,平台还会进行视频验证和截图。
如果求职者没能提交这个东西,或者信息不足,平台会说没有这些信息就无法进行下一步。 让我们来看看。
于是要求打工的大学生只能勉强坚持下去……”
在网络兼职的过程中,很多大学生反映出这种材料表格种类繁多,填写项目也越来越多。 它还包括支付宝( Alipay )首页截图、QQ安全中心规定操作截图、个人生活照、微信和QQ定位截图等个人信息。
“网络编辑”没有高门槛的报酬
王茂说,兼职软件大同小异,他们只是搭建一个平台,上面有别人发布的兼职信息。 “这些兼职工作主要分为两类。 在线和离线。
以前的兼职多是“刷单”、建基微信群发淘宝天猫促销券、在其他APP注册新用户、绑定银行卡、搜索关键词等; 很多在线打工都是发传单、送饭”。
但是随着媒体的飞速发展,公众号宣传成为大部分公司的不二选择,大学生兼职也出现了新形式的——网络编辑。
“只要具备基本的排版能力,就很容易得到。 坐在家里,一台电脑就能进上千个月。
不需要是原创的。 你只需要简单地复制和粘贴就可以了。 或者,窃取他人抄袭的文章用其他方法表达,就是你的“原创”作品。
王茂向记者介绍,以前应聘过所谓的网络编辑,“上面的话基本都是招聘人员的原话”。
在成为运营编辑之前,兼职大学生必须参加群聊进行简单的初学者训练才能开始工作。
王茂表示,招聘人员为了避免不按时完成任务的问题,坚持必须缴纳保证金才能领取任务,完成第一笔订单后,根据完成效果增加日后的任务量,报酬可以按月结算。
但记者调查发现,许多兼职人员在缴纳保证金后,任务分配滞后。
在兼职大学生中,用人单位的负责人总是说:“不用着急。 有”,工资结算当天无法联系负责人,朋友被删除的人也不在少数。
另外,网络播音员兼职也成为了人气项目。
调查显示,一些网络直播公司招聘大学生“网红”兼职,主要直播两小时就能赚到几千元的招牌,吸引眼球。
这些公司也采用了向特定群体发送邮件和邮件链接,邀请希望打工的大学生的“广域网”方式。
“单击该链接将显示公司简介和工作场所介绍页面,下面有接受邀请的按钮。
如果你同意邀请,几乎一天后公司就会打电话来说你同意邀请并通过了审查。 必须填写个人信息并上传个人生活照片进行下一次审核。
经历过这种网络主播兼职的大学生林丽对记者表示,她身边有不少同学遭遇了“网红”兼职的陷阱。 有些人不得不自己花钱购买直播设备,直播服装有明确的“行业规定”,还有降薪现象。
大学生兼职市场面临着监督不足的问题
谈话人
中央财经大学法学院教授沈建峰
北京市创业投资法学研究会副会长黄乐平
《法制日报》记者赵丽
《法制日报》实习生崔磊磊
记者:近日,“女大学生向‘模特公司’提交5000次本千次”的报道,让网络兼职的安全问题再次回到了大众的视野。
另一方面,打工的需求大幅增加; 另一方面,网络兼职APP数量激增,给求职者带来便利,威胁求职者的安全。
网络招聘是一个聚合招聘信息的平台,招聘信息真伪难辨,求职者也是雾里看花,难免上当受骗,人身安全和财产安全受到挑战。
沈建峰(音译)网络空间的特点使得很难找到虚假信息发布者,导致当事人存在赔偿责任和行政执法的困境。
此外,从行政执法的角度看,由于网络就业形式的多样化,并不是所有虚假招聘广告都属于劳动行政主管部门的执法范围,广告法对此无法处理,网络监管部门处理的规则也不明确,出现了监管漏洞。
这些因素加在一起,使得网络招聘信息良莠不齐。
黄乐平)对于网络招聘乱象,可以参照就业促进法、网络安全法进行妥善管理,但同样存在无法“对症下药”的问题。
在网络安全法或者相关的网络法律中,对发布招聘信息的用人单位没有非常明确的规定和处罚措施,在一定程度上使这一领域成为了立法的灰色地带。
看起来谁都能管理,但实际上谁都没关系。
因此,目前网络招聘信息良莠不齐,许多不实信息泛滥。
记者:在广大受访者看来,加强网络招聘信息规范管理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
在网络时代,大学生经常被欺骗。
从法律上讲,现实中维权渠道单一,诉讼程序繁琐。
相关法律法规填补了这一空白,为大学生兼职尤其是网络招聘提供了法律保障,也关系到企业用人安全。
沈建峰:目前,要进一步完善网络虚假信息监管制度和信息发布平台责任,让被录用者有比较便捷的举报、投诉、追究责任的可能。
另一方面,受聘方也应提高自我保护能力和意识。
在适度监管的基础上,还应当提高互联网信息平台和运营商等自律性和自我管理水平。
黄乐平:一方面应该加强立法,网络招聘信息实际上只是通过网络平台发布信息,从监管内容来说,实际上应该属于就业保障部门的监管。
对于网络安全部门来说,这不过是监督信息发布的运营商,但对招聘信息的检察处罚并不专业。
现在看来,应该修改就业促进法和相应的规章制度。 为了将网络招聘纳入监管范围,需要对网络招聘的各种不作为采取更加明确的处罚措施。
另一方面,希望相关监管部门投入更多人力资源,对这些违法行为加大打击力度。
记者:大学生兼职因身份特殊与普通农民工不同,需要社会和相关部门的保障和引导。 如社区、劳动部门、教育部门和学校等通力合作,搭建平台为大学生提供假期更加稳定安全的兼职渠道,同时监管用人单位合法如约办事,为学生兼职撑起保护伞,打造健康、安全、幸福的
沈建峰(从我国现行法律看,招聘信息发布者从法律意义上属于用人单位或者人事服务机构的,现行法律和政策有比较完善的处理规则。
记者:你能介绍一下具体条款吗
沈建峰: 2017年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发布《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办公厅关于进一步加强招聘信息管理的通知》,对治理虚假招聘信息作出系统性安排。
2018年10月1日起实施的《人力资源市场暂行条例》第二十四条、第二十九条、第四十三条规定,用人单位发布虚假招聘信息或者人事服务机构发布虚假招聘信息的法律责任,两者有保证信息真实合法的义务。 否则,人事社会保障行政部门可以责令其修改。 有违法所得的,拒不没收违法所得改正的,处1万元以上5万元以下罚款; 情节严重的,对吊销人事服务许可证的个人造成损害的,依法承担民事责任。
违反其他法律、行政法规的,由有关主管部门依法给予处罚。
另外,根据劳动合同法,以欺骗、胁迫的手段或者乘人之危订立的劳动合同全部无效,造成他人损害的还应当承担赔偿责任。
记者:但我们也注意到,除了《人力资源市场暂行条例》规定的虚假招聘信息以外,其他虚假招聘信息的监管和处理非常困难。
沈建峰:确实如此。
网络上公开的所谓招聘信息不一定属于《人力资源市场暂行条例》规定的招聘信息。
例如,在众包等雇佣形式中,招聘可能不是指建立劳动关系,而是委托、服务、承包等其他劳务关系。
信息的发布者也不是使用者或人力资源服务机构。
这样,这些虚假信息发布者的行为一方面不能纳入《人力资源市场暂行条例》及人社部门的执法范围。
招聘信息也不符合广告法规定的“商品经营者或者服务提供者以一定的媒介和形式直接或者间接介绍自己销售的商品或者服务的商业广告活动”,市场监管部门也不能介入。
记者:对于这种情况,有办法吗
沈建峰:只能按照一般发布虚假信息的规则来处理,这方面关于我国的规则非常欠缺。
因此,发生虚假信息时,当事人只能主张民事救济。
根据合同法的规定,以欺诈、胁迫的手段或者乘人之危订立的合同可以撤销,受到欺诈的可以主张赔偿责任。
但就民事责任主张而言,由于互联网自身的特点,让诈骗分子找到侵犯自身权益的主体非常困难。
黄乐平(记者黄乐平)从就业促进法的规定来看,其中有一些与传统职业相关的规则,但这些规定主要针对传统职业中介。
对于网络招聘信息发布者来说,他们不是传统的职业中介,因此给相关管理部门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目前,几乎没有考虑网络招聘信息,应该属于监管不足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