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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海归支教事件调查:短期支教明码标价,质疑集资。

2023-01-05 06:33:45编辑:饮舟

最近,关于“海归女硕士龙晶睿连续10年去湘西支教”的质疑被提出,角色敛财问题备受关注。

9月25日,龙晶睛回答了南都记者的提问。 连续教了10年,并不是说她在山里待了10年,而是作为创业者更接近于考察和调整的角色。 “我的队伍既不是专业的也不是演员”。

女海归支教事件调查:短期支教明码标价,质疑集资。

龙晶睛创办的慈善组织名为“善吟共益”,该组织支教项目的主管、支教乡村小学校长分别向南都记者介绍了“短期支教”的频率、费用和内容。

9月5日,微信公众号“长沙发布”发布推文称,长沙女孩龙晶一心连续10年赴湘西参加帮扶,组织了约1500名山里孩子跳舞、手工、教英语、接受安全教育的志愿者。

两年前,她从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毕业后,全职投资公益,定点帮助了8所乡村学校。

据官方媒体报道,“海外留学女硕士连续10年去湘西支教”成为话题。

然而,在最初的赞美声中,龙晶一心的形象、资源与典型的支教老师之间的鸿沟引起了公众的质疑,“翻转”和“角色崩溃”接踵而至。

长沙市民政局表示,社会组织执法监察部门正在根据公众反映的问题进行全面核实。

挂牌的“短期支教”

在舆论风波中的善吟共益,提供了与一般认知不同的付费“短期支教”模式。

南都记者调查发现,善吟共益曾通过微博微信等多个渠道发布短期支持信息。 项目分为三类,“短期支援志愿者旅行”和“ODP创新支援”的参与者需要分别支付2000-3000元和1000元以内的项目费用。 长期辅导期以一学期开始,辅导教师每月可领取1000元补助金。

例如,根据2020年《支教旅游秋冬招生令》,该项目的内容为扶贫支教、农耕体验、传统文化、村落探访、景区打卡,项目地点为湘西州村落和凤凰古城,面向青年学生、亲子家庭、公司团队。

五天四夜,可以每月组团定制日期。

根据日程,短期项目的时间为一周左右,实际安排课程的时间大多只有2~3天。

有人质疑,这种相识即说再见的短期支教,实际上给留守儿童带来更多的离别,是一种无形的伤害。

善吟共益支教项目负责人杨玲对南都记者说:“我想短期志愿旅游不能单独谈。

它与长期支助项目相辅相成。

短期志愿者会络绎不绝,长期从教。

教师可能因人而异,但大家做的事情是一样的。

她说,去过一次后,也有志愿者和当地学生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将来会偶尔访问。

对于短期内支持人员的授课能力,杨玲表示,参与者经过系统培训并通过了检测,这个项目并非参与者不会拒绝。

南都记者联系上湘西州凤凰县两林学区板井教学点“板井小学”)原校长唐华。

板井小学的学生最多有68人,今年离校前的最后一届有26人,唐华是小学唯一的教师,一个人教四年级。

唐华氏说,当初与善吟共益建立合作关系后,一学年约有五六次短期教团来访,参加者各不相同,上课来的小组有2~3人,假期来的小组有17人左右,主要提供演艺类课程。

对于短期教团的离开是否会打击学生,唐华认为,在目前的条件下,这比没人到访更好,“我们95%的人都有孩子,没有人和他们一起玩。

他们来的时候,孩子能幸福七天,我觉得还可以。 孩子们缺乏爱情。

真正能进行主科教育的是长期支教的老师。

参加善吟共益一学期助学项目的张小姐南都记者表示,她是师范专业的学生,2021年3月至7月,她在毕业前的最后一个学期去板井小学支教二、三年级的数学课。 同行的还有另外两个支援老师,一个教国语,另一个教音体美。

参加长期项目的教师每月领取1000元的生活补贴,住在当地村里的小老师家,项目也对寄宿家庭给予一定的补贴。

此前也参与过其他机构教育项目的张先生认为,善吟共益的第一学期教育项目在设置上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人员构成、上海归侨含量都很高。

今年春天教第一学期的十几名教师中,半数有留学经历。

创始人龙晶睿并不是长期任教的教师之一。 她每学期访问,教一些艺术体课和英语课。 小张发现有些学生对她很熟悉,就喊着“小龙姐姐”。

唐华对南都记者说,来学校的支教老师最长基本上只呆一个学期,“他们也要工作吃饭,对吧? 制作下一个学期,回到下一个学期,再转移到另一个学期。”

“我认为‘支持人员’离开这一点也确实是影响我们‘学生’的一个大问题,”张说。

唐华氏说,和几个月的教师交往时,孩子们和他很伤心。

几轮过后,随着对未来会有新老师到来的期待逐渐形成,学生们渐渐习惯了这种分离。

被投诉的“募捐”

对于真正的“支援旅行”,有网友提出疑问,龙晶一心和善吟共益是否会以支援和慈善为名,在参加者的简历上镀金,借此敛财。

南都记者调查发现,很多善吟共益的招募信息都可以提供志愿服务证明和出国留学公益社会专家推荐信。

此外,由龙晶一心担任法定代表人的湖南善吟创益文化传播有限公司,业务范围与广告公关公司相近。

该公司股东之一的湖南省领导信息科技发展有限公司,为出国人员提供信息介绍、法律咨询、沟通联系、海外安排、签证申请等服务,争议由此而起,盈利慈善与“留学中介”有关联吗?

对此,龙晶睛表示:“我没有两家公司,只有一家民办非企业和一家企业。

“善吟创益”和“善吟共益”这两个词有区别,但性质不同。 前者为企业和基金会提供公益/社会问题解决领域的策划、传播服务,后者则是“大侠支持的项目费用一分也不计入公司账上”。

杨玲也向南都记者强调,两者之间是相互独立的。

“善吟共益在(长沙市)民政局登记,每年都要接受审计,不能违法。

民政局来巡查,我们现在也一并提交了一些资料。

对于中国英语证书和推荐信,杨玲说,参加公益项目后获得证书很常见。

公司办公室是为海归创业者打造的联合办公空间,但机构和公司都与留学中介没有任何关系。

善吟共益的项目资金从哪里来,去哪里?

财务审计报告显示,该机构2019年度收入36.9万元,其中捐赠收入24万元,提供服务收入12.7万元。 2020年度收入48万元,其中捐赠收入23.9万元,提供服务收入24.1万元。

龙晶睛对南都记者表示,善吟共益对长期支教老师给予补贴的主要资金来源是对外募捐,还有个人企业的捐赠。

但民政部慈善事业促进和社会工作司主办的“慈善中国”查询平台资料显示,长沙市善吟共益助学服务中心不具备公开募捐和公益性捐赠税前扣除资格。

据长沙市民政局官网消息,在9月16日向该局提交的投诉中,投诉人徐老师表示,善吟共益未获得公开募捐资格,但长期将银行账号和收款二维码公布在网站上,涉嫌违法。

对此,龙晶睛于9月25日对南都记者说:“因为我们提前不知道,所以关掉了二维码,之后受到注意撤了。 我现在正在检查在二维码得到的钱。

公开招募资格是一个长期支持教师的项目,悬挂在灵山基金会之下。

不符合规则的地方接受了审查,同时进行了改进。

长沙市民政局慈善社工表示,针对申诉投诉,社会组织执法监察部门正在依法调查、取证、核实。

对于短期支援旅游项目费的流向,杨玲对南都记者表示,两千多元的费用包括志愿者进山的用车旅费、住宿费、餐饮费、村里参加农耕体验的费用。 例如,如果组织去抓稻花鱼,组织就会付钱给村民。

“我们的愿景是以教育为切入点,振兴乡村,公平教育。

当然,项目费的一部分将保留下来,用于组织的运营和管理,不会用于擅自分红和利用。

杨玲说,招聘广告上的支教旅游档期看似密集,但大多还没有走,每批次只有4人左右。 也有根据防疫规定停止的情况,“去年只有67人参加。

对于暑假的短期支援项目,一批60人到80人表示:“项目费不到1000元,脑子几乎都用在交通住宿上。

对于对备受批评的5000元“善款”新媒体主题的支持,龙晶一心表示,当时希望在合作伙伴的影响下,更多关注山区教育现状,但缺乏考虑。

这个项目没有实际进行。

针对该中心教育旅游情况,长沙市民政局慈善社工处回复投诉。 初步调查显示,善吟共益确实开展了相关活动,并收取了一定的费用。 费用主要用于活动费用,教育旅游者参加音体、素质类课程,目前未接到服务对象投诉。

社会组织执法监察部门正在根据信中反映的问题全面核实支教旅游项目的细节。

“海归女小姐”形象

8月至9月,龙晶睿的事迹被官方媒体广泛报道,热门《海归女硕士连续10年去湘西支教》。

第一次赞美之后,龙晶睿的形象、资源冲击着人们对支教老师的认同,“逆转”和“角色崩溃”接踵而至。

龙晶睛南都记者表示,她确实不参与长期支持项目,主要负责项目的考察和协调。

她2010年去高中留学,2011年暑假回国教书,之后每年假期都在教书。

2018年成立慈善机构,2019年研究生毕业,至今全职公益创业两年,每年上山6至7次——次。 这是连续第十年。

此前,龙晶睿曾表示,“10年来,支教足迹遍布湖南、江西、贵州、陕西等24所偏远山区学校”,但龙晶睿明确表示这并不准确。

24所学校是指设施支持的学校,本人去了其中的10所。

杨玲南都记者说,善吟共益今年的支教学校有7所,全部在湘西,资金有限,没能拓展更多的支教场所。

龙晶睛9月25日发布的数据显示,“1500名参与者”包括55名长期支教老师、约700名暑期支教志愿者、500多名游街募捐志愿者等。

龙晶睛穿着白色t恤,在村子里化妆和学生们跳舞,青涩的照片视频被指出“很漂浮”,背后有专门的团队在塑造角色。

对此,龙晶睛对南都记者表示,不会因为受到质疑就刻意调整自己的形象。

“我们想展示更多温暖快乐的画面。 我也需要和孩子在一起的精神面貌。

容貌也不过分在意,十几分钟就收拾好了。

我也有时累,有时累,但我不会故意展示出来。 提倡的理念不同吧。

至于跟进专责小组,她说友谊是支持的。

杨玲南都记者说:“摄制组从2017年开始参加我们的活动,相当于志愿者,我们会给一点报酬。 不用花太多费用。

我认为不应该因为是器材和摄影专家就怀疑。

我们(长期)支教团队里的十几个支教老师,至少有五个人拿着单反相机上山,所以要求支教的时候不是必须用手机拍照吗?

此外,杨玲认为,乡村的生活条件可能没有人们想象中那么艰苦,“我认为没有区分教育扶贫和经济扶贫。 并不是因为贫穷才需要教导。

“在乡下的小学里,我经常一个人去学校。 在基础设施完备的地方老师会不足。

对于未来的方向,龙晶睿对南都记者说:“我们将继续乡村教育,并按计划执行。 有不顺利的地方我会反省,但目标是为了帮助更多的孩子,输送更多的长期教师上山,所以不会因为受到质疑而停止。

出品:南都即时

采写:南都记者林沛实习生陈丽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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