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信号4”已经发射。虽然这一季的素人嘉宾颜值让观众很失望,但是大家都错过了第二季嘉宾的颜值。不过这一季嘉宾的学历和职业还是在线的。
先看女嘉宾。
女一麦穗,27岁,是某产业公司的董事长助理;女二洪成成,26岁,毕业于QS世界排名第27的曼彻斯特大学的医学数据专业,目前在哈尔滨工业大学博二在读;女三方彬涵,25岁,年纪轻轻已经是一传媒公司的创始人。再看男嘉宾。
男一马子佳,26岁,是某信息咨询公司董事长;男二陈思铭,25岁,毕业于中山大学的英语翻译专业和南加州大学的传媒管理专业,目前是某互联网公司游戏海外运营;男三邓凯慰,30岁,是某教育机构的创始人。看了这些嘉宾的学历和职业,我不禁感叹:他们都很优秀!他们要么是名校出身,要么是职场精英。基本上都是年纪轻轻就在自己的领域成就不大。看一些人的海外留学背景,可以知道他们大多家境殷实。
不只是这一季,《心跳的信号》从第一季就开始了。邀请的嘉宾基本都是来自名校的精英或者高颜值的富二代。价值、学历、职业都不突出的嘉宾几乎看不到。《心动信号一号》女嘉宾,向天歌毕业于哥大研究生,留学后从事金融行业;黎俊杰是上海戏剧学院的学生。男嘉宾刘泽煊是有自己车队的赛车手;周游毕业于普瑞特艺术学院,成立了自己的设计公司;奥斯卡是英模。唯一一个学历和职业都不算高的就是胡,但是她颜值高,拍广告等等。课程结束后,她还去了英国深造。
《心跳信号二》中,女嘉宾有:毕业于中国传媒大学的服装设计师杨,毕业于美国雪城大学的影视制作人张天,同样毕业于南佛罗里达大学硕士的人力资源总监。男嘉宾:坎培拉大学学生、英国诺丁汉大学投资经理赵、瑞士酒店管理学院毕业生威廉。
《心跳信号三》也不例外。女嘉宾是平面设计师、创意总监、主持人,男嘉宾是口腔医学博士生、房地产运营主管、机构创始人。
参加《心跳的信号》节目的嘉宾,除了颜值不高,学历不高,也不是职场精英,大部分都家境不错。
不扒他们日常用品的昂贵价格,单从他们的履历来看就知道富二代的含量很高。从节目生涯公开的单独部分和部分嘉宾生涯公开后的态度转变也可以看出,从一开始节目的定位和嘉宾的诉求就相对集中在一个更高的层面,和“普通人”二字关系不大。
然而这并不是《心跳的信号》的程序专利。精英富二代这几年在业余综艺节目中越来越吃香,业余综艺也即将成为他们的秀场。这几年业余综艺爆款很多,嘉宾定位很高。比如《喜欢你我也是》、《遇见你真好》都是如此,基本上嘉宾履历都很漂亮,始终脱离不了高颜值、高学历和好职业这三个要素。就算是全面的恋爱都是如此,何况职场上的业余综艺。
首当其冲的就是《令人心动的offer》,这档节目把制作点放在了顶级律所上,从一开始就屏蔽掉了所谓的不够优秀的群体,而两季嘉宾们的学历也的确亮到观众的眼了。北京空航空航天大学、人民大学、上海外国语大学、斯坦福大学、乔治敦大学、南加州大学、新南威尔士大学、澳大利亚邦德大学,都是国内顶尖院校或者国际名校,而且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学生。所以这个节目从定位上就说明了这一点:它和“普通人”有墙。
《闪耀的你》和《初入职场的我们》类似。从工作岗位的制定到面试嘉宾的筛选,都定位在比较高的层次。
纵观这几年的爆款业余综艺,“要么名校精英,要么高颜值富二代”几乎成了嘉宾定位的不二选择,从设定上也越来越不接地气。出现这种情况主要有三个原因。第一,高人的设计有意思。不管是高颜值还是学霸精英又或是富二代,在普通观众中算是少数群体,因为他们的稀缺以及和“普通人”的差距,所以一开始就能吸引关注和讨论。对于一个节目来说,热度才是王道。什么嘉宾定位能先吸引观众,那么他们自然会选择哪个定位。第二,观众的审美水平在提高。因为互联网让信息传播速度更高,大家更广泛地知道所谓的高层次群体的生活,并产生很强的好奇心,而素人综艺正好满足了观众对那部分优秀群体生活的窥探欲。观众审美水平的提高,也意味着他们更愿意看到更好的嘉宾。第三,精英有更多的机会,更愿意参加综艺节目。因为人脉上的问题,节目上的那些精英原本就比普通人有更多机会接触到综艺资源,并且这些综艺对于他们本身的职业或者发展有很大加成,他们也更愿意参加节目露脸。正因为如此,综艺中真正意义上的业余爱好者越来越少了。即使不符合学霸精英的要求,也要硬造。
比如定位很高的《激动人心的邀约》第二季,就出现了嘉宾假简历的问题。继何在节目上承认假简历是“社交死亡”后,另一位嘉宾李进喜的简历也遭到网友质疑。造假事件的后果不仅打破了观众对嘉宾漂亮人的幻想,也直接影响到嘉宾的前途和节目的声誉。
但从造假中也可以看出,无论是素人嘉宾还是节目组,都对完美的人有着不合理的追求。虽然好的学历或者好的工作又或是好的背景,的确能够吸引关注,但这代表观众对真正普通的素人就完全没有兴趣吗?不完全是。让我们把时间拨回数年前,看看那时候爆红的素人综艺是什么样的。那时候火的不是爱情综艺,而是约会综艺,火的是《非诚勿扰》。
《非诚勿扰》对嘉宾的包容性很强。虽然大部分人都比较优秀,但并不局限于一个高个子。站在台上的女嘉宾,颜值有高有低,也不是非要二十几岁就名校毕业当高层,有女老板、高学历教授,也有三十多的编辑、快40的单亲妈妈。相亲来的男嘉宾有海归、总统、有钱人,也有没钱的农村小伙、大舅、丑小伙。
虽然《非诚勿扰》争议多年,但如今的综艺剧本更加完美。相对来说,在嘉宾的选择上,《非诚勿扰》更接地气。正因如此,这个节目已经运行了11年却一直没有停播。
再说说职场综艺。《全是你》、《职来职往》前几期节目中老板们的要求确实很高,但是招到的非常高的职位还是很贴近普通人的。也有很多草根选手,大学生现场激情反对就业歧视。《非诚勿扰》《非诚勿扰》等相对接地气的业余综艺虽然还在举办,但已经不是业余综艺的主力军了。现在的业余综艺节目都乐于选择排名靠前的业余嘉宾,因为这类节目的需求量也很大。但是,如果所有的业余综艺节目都开始只选择精英业余嘉宾,这对业余综艺节目本身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发展趋势。其实很多观众都不希望看到太多优秀的嘉宾聚集在业余综艺节目中。他们看完自己后更感到焦虑,更愿意看普通人有趣的灵魂,而不是千分之一的幸运儿如何努力。目前热门的业余综艺节目中,虽然学霸、名校、富二代会先吸引观众,但有时候这些标签并不是节目播出后讨论度最高的。
反而是努力的普通人人设,让观众如数家珍。在激动人心的offer第二季中,最受关注的嘉宾不是斯坦福的王治钧,而是学历最差的丁辉。
丁辉相对于真正的普通人来说已经不普通了,毕竟已经能进红圈律所实习上节目了。从面试开始,他就饱受学历和年龄的歧视。他有两次敢上立场的勇气,却不被面试官喜欢。这样的丁辉在其他实习生中是“普通”的,但他比那个看似拥有完美人格的实习生更受欢迎,因为他拥有普通人的缩影。
那就是没有好背景、高学历,却不断努力向上爬。《心跳的信号》第一季期间,口碑最好,似乎背景最差的胡第一学历不够高。看起来她没有其他客人的小康家庭,却一个人在上海坚持努力。是她的坚持、努力和随和的性格让观众喜欢上了她。
业余综艺选择优秀的业余嘉宾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当更多甚至整个节目更愿意选择精英业余嘉宾的时候,就压缩了真正普通人的声音,把业余综艺变成了精英和富二代的节目,与业余综艺的“业余”这一点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