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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台湾省离我们渐行渐远?

2024-03-20 22:12:49编辑:智库News

文|闻道观点

在学校的时候,有个老师曾经说过,你不要以为中国的历史都是一样的,山西没有经历过南宋。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头脑中存在的历史“惯性认知”是多么根深蒂固。读了很多年的历史,却没有意识到地域历史的差异。

为什么台湾省离我们渐行渐远?

就像这篇文章里的道理一样,我们太习惯于自己的历史叙事,以至于常常忽略了台湾省自己的历史。如果你还相信历史与现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请看这篇关于台湾几年前历史记忆的文章。尊重它,你需要了解它的历史。

这篇文章是几年前发表的。作者廖信忠于1977年出生于台湾,现居大陆(在此期间住在垦丁)。他写了《我们在台湾省的岁月》、《我们在台湾省的岁月》、《这些年台湾省知道的祖国》等书。目前,他经营廖信忠,所以你可以点击关注它。

抗战胜利70周年,北京举行阅兵;国军方面,也举行了多次军事示威和小规模阅兵;邀请北京抗战老兵参加阅兵,国军还将向老兵颁发抗战纪念勋章,不仅可以在大陆台湾省适用;北京共产党被说成是抗战的中流砥柱,国军则说打了几次大规模的惨烈战役。

小时候楼下有个独臂老人。当时只知道在之前空攻击的时候已经被炸了。有一次我问:“是日本人炸的吗?”我记得他只是默默地笑,什么也没说。我心想,日本人真可恨空竟然进攻台湾省。

有一天,学校教“日据时代”的时候,我的大脑突然“轰隆隆!”一,是的!根据日本时报,台湾省是日本的土地。日本人空为什么进攻台湾省?那么,对我来说更残酷的事实是空攻打台湾省是美国人干的,但美国在抗日战争中不是我们的盟友吗?为什么空攻击台湾省?

后来才知道,二战末期,日本和台湾省一样,几乎每天都有美国轰炸机空的攻击。原来老人说空攻击前,他不是躲日本飞机,而是躲美国飞机。什么!甚至国军空进攻台湾省。我知道这些事情后,有相当一段时间感到极度痛苦和压抑。

海峡两岸政府争夺抗战70周年议题的话语权。然而,在台湾省社会,一群人正在纪念空袭击70周年,在那次袭击中有3000人丧生。

一个抗战胜利的纪念,不同地区,不同政治立场,不同民族有不同的记忆。

1895年,清朝在甲午战争中战败,台湾省被割让给日本。从此,台湾省与大陆走上了两条不同的道路,渐行渐远。清政府在北方输掉了甲午战争。于是,台湾省这个与它毫无关系的东南小岛的命运就此改变。当清政府决定割让台湾省时,这是台湾省人无可奈何的命运。

日本对台湾省50年、50年、半个世纪、几代人的殖民统治,绝对抹不去对台湾省的影响。

台湾省作为日本的“南下基地”,掠夺台湾省的资源,不遗余力地建设台湾省。明治维新后,日本相继打败中俄,成为帝国主义列强。台湾省是日本的第一个海外殖民地。当时欧洲所有老牌帝国主义列强都在看日本的本事。日本也有不服输的理由:台湾省成了日本很多新技术实验的地方,什么新方法往往都是台湾省先试;谁也不能否认,台湾省现代化的基础是在日据时代完成的。

日本殖民台湾省的时候,大陆发生了什么:义和团运动,八国联军,国民革命,北伐战争,中原战争,抗日战争。那么这场战争,看起来,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战争,已经肆虐了几十年。相比之下,除了太平洋战争,战争结束时经常被空攻击,台湾省人过着相对平静的生活,台湾省人过着自己的生活,基本不关心大陆发生的事情。

我发现了另一件让我震惊的事。当时的中华民国南京政府从1931年到1938年,也就是九一八事变的那一年,也就是抗日战争结束后的那一年,在台北设立了总领事馆。当我揭开以前不知道的历史时,我感到年轻时的迷茫,我渴望知道“为什么?”我看到当时日本人去“中国台北”需要签证,台湾省人去大陆需要去中国驻台北领事馆签证。每年10月10日,双十节,台北总领事馆都会举办双十节招待会。邀请所有驻台北的外交使节和侨民出席,日本总督府将派人前往祝贺。直到1938年,总领馆不断与日本总督府交涉撤侨事宜,最后租用第三国船只撤侨,降半旗,关闭博物馆。

@国民政府外交部22年(1933年)签发的护照。

去“友邦”台北,台湾省,日本。

为什么?这种问题在我的脑海里越来越多。那些年台湾省人是哪里人?这完全让我困惑。就精神而言,日本殖民者的首要任务当然是抹去台湾省人认为他们来自中国的想法。

19世纪末,台湾总督府民政局长后藤信平(Shinping Goto,后来的东京市长)认为,台湾人有中国人所有的坏习惯。他把他们归纳为三类:怕死、爱财、好面子,这其实是他对中国人的看法。后藤信平说,“粗鲁幼稚的当地人无法理解民权的理念,日本文明的刑法和民法也无法在台湾省通用。因此,台湾省宜实行以‘地方传统习惯’为基础的法律制度”。一方面,台湾省实行严格的法制治理;另一方面,往往利用“怕死、爱钱、好面子”的特点,给一些小恩小惠。当然,这一切的最终意图是要把台湾省人在精神上改造成日本人。

除了官僚和士兵,日本各界人士也来到台湾省。1920年的台北街头,甚至还有日本人力车。如果你去台湾省东部的花莲,也可以找到当年的移民创业村。被割让易主的一代人已经老了,再也无力反抗了。新一代台湾省人是在日本教育、日本邻居、日本老师、日本警察、日本同事、日本政府的相对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他们对祖国大陆的概念已经越来越模糊。

@电影《赛德克巴莱》中的一段对话:

再过二十年,这个家族的下一代将是日本人。

日本人给台湾省带来了“质”的变化。关于精神思想,日本人认为台湾省人是殖民地人,如果吸收太多先进思想,不利于人民的管理。所以你会看到,即使是高等教育,日本人也只允许台湾省人读理工科医学,不允许台湾省人读政法。在“纯”日本人面前,台湾省人终究是“二等公民”,社会当然越来越进步。毕竟他们底气不足。

@电影《Sedek Bale》:日本带来的“文明”是什么?

李登辉前几天说“70年前,日本和台湾省是‘同一个国家’,也道出了真相。绝大多数日本人没有参加抗战,但台湾省人民参加了。虽然这个岛上的不同民族进行了半个世纪的抵抗,但都没能成功,很快就被夷为平地。然而,有许多热情的年轻知识分子渴望祖国。他们尽力在中国学习。抗日战争爆发后,他们参军,加入游击队,甚至参加共产主义革命。

这就产生了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它也是日本的殖民地。为什么战后几十年台湾省的反日情绪没有韩国高,甚至有些“亲日”?

一个有意思的事情是,前一刻台湾省人还在一边听着皇帝的玉音一边哭,下一刻突然意识到自己是胜利的一方,激动得欢迎祖国接收他们。

我经常思考两个问题:第一,如果1895年台湾省没有被割让,如果是山东,也许是江浙福建,这些地方的居民会有怎样的历史记忆?你会怎么看待日本?现在一般mainland China批评台湾省“亲日”、“媚日”的声音也会用来形容这些地方。

其次,从1895年开始,台湾省就不太了解大陆发生了什么,共产党是什么,国共斗争是什么。突然,它被卷入了内战。如果中国这个“完整”的城市接收了台湾省,而不是立即进入内战的中国,这些棘手的问题现在就不会存在了。

@电影《悲情之城》光复初期,台湾省知识分子向往祖国的一切。

在这一段中,侯孝贤特意安排他们演唱流放三部曲,但他们唱得跑调了。

国军来台湾省的时候,台湾人在[/k0/]巷确实是欢迎的,但可惜的是,当时台湾人很快就对国民政府的接收人失望了:比如看到国军就像看到乞丐一样;看到腐败无能的官僚等等,对比之前日军的严谨和站在一旁的投降日军,这是多么大的心理落差啊。

政府接管台湾省不久,社会明显倒退。很多人认为日本人掠夺了台湾省的资源,但他们也知道如何投资可持续管理。但国民政府对台湾省的态度是杀鸡取卵,把台湾省的资源全部送到大陆支持内战,导致财政混乱,物价飞涨。人民的感受是最直接的,政府官员的行为和素质是人民看到的,远不如以前的日本人。当时流行一句话,“狗去猪来”,说:日本狗,中国猪,狗能管家。猪只吃、拉、睡,大官腐败,小官腐败。那种失落感有多大?

来自台湾省的大陆人遇到社会是什么感受?大陆刚刚结束抗日战争,血海深仇的日本侵略者被打跑了。这样一来,他们到了台湾省,看到到处都是日本味,肯定会不舒服,然后就会被排斥,被看不起,批评台湾省人是“被奴役的”、“皇民”...

这些形容词熟悉吗?日本统治台湾省之初,台湾省还被称为“清朝的奴隶”,如今却很难回到祖国的怀抱,甚至被祖国同胞称为“奴隶”。

五十年来,台湾省一方面受殖民政权压迫,另一方面祖国认为台湾省本质上是日本领土,得不到祖国大陆的支持,在殖民主人和祖国之间受到歧视和排斥。吴的小说《亚洲孤儿》曾被《亚洲周刊》列为中国100部小说中的第23部,讲述了一个日据时代的日本知识分子对祖国的思念。他在日本被压迫,终于等到光复。在一系列打击后,他因为不被视为中国人而受到歧视和误解。后来逐渐迷茫,最后疯了,悲剧收场。

你认为“亚洲孤儿”是罗大佑唱的那首歌吗?这首歌指的是在泰国北部的孤独?不,那是指台湾省。统治台湾省这片土地的政权来了又去,西班牙人来了,荷兰人来了,郑明人来了,清朝来了,日本人来了,最后国民党来了;你觉得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有选择的权利吗?不管谁来,咬着牙都不是为了活下去。

有人说,最有资格自称“台湾省人”的,是台湾省的土著高山族。我问一位土著朋友:“1945年对你来说代表什么?”他开玩笑地回答:“又被殖民了。”

“台湾人被日本人奴役”的观念是当时来台湾省的大陆游客眼中的主流。你会看到,全面冲突爆发后,官方依然以此为由,解释事件的主要原因。

@电影《悲情之城》二二八事件后同一批知识分子的愤怒

被誉为“台湾杜教父”的彭明敏在自传《自由的滋味》中提到了自己的知识分子父亲。“父亲二二八事件后他的痛苦...彻底醒悟了。从此,他再也不参与中国的政治,也不关心中国的公共事务。他尝到的是一个被背叛的理想主义者的悲伤。他甚至威胁说要为自己的中国血统感到羞耻...50年前台湾省被割让的那一代人之后,所有看到前20年抗日起义的人,以及被一些国家的敌人所憎恨的人,都感受到了这种情绪,更不要说这50年生来就是“想象”祖国的人了。可以说是国民党亲手毁掉了一批有影响力的台湾知识分子,他们的知识即使在日本统治下也依然向往着祖国。

1949年国民党带了150万人到台湾省,这个只有600万人的小岛,人口一下子增加了四分之一。台湾省成为“复兴基地”和“反共跳板”,从政治、经济、社会等方面为反攻大陆做准备。

虽然蒋介石在军事上非常倚重原日本军官团组建的“白团”,而且在地缘政治上接近同为东亚岛链的日本,但在教育方面,国民党在台湾省的教育还是相当成功的。一方面呼吁反攻,一方面强调对日仇恨,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台湾省历史上不存在日本占领50年的历史,台湾省在刘铭传立省和《马关条约》割让给日本后就消失了。像我这种70年代出生的人,以为自己也是在革命北伐中作战,等于把发生在大陆的50年历史直接移植到台湾省50年。

不久前,我参加了一个研讨会。一位老人讲述了他们在沦陷区一个县城的生活。他说这很简单。他们家经营石油生意。有一天,日本人突然来了,但还是每天早上开店,黄昏关门。有时候去外地进货,翻几座山防土匪,大年三十放鞭炮。除了出入城门,他们的生活没有太大变化。这时,一个中年人跳起来大骂“汉奸走狗”,暗示你为什么苟且偷生?你为什么不起来反抗?你为什么不跟着去大后方?

也许敌人占领下的生活被认为是政治上不正确和不光彩的,所以被避免。在mainland China,对抗战的历史研究往往是在战场上、在大后方和敌后进行的,但很少有人听说过敌占区人民的生活状况。也许沦陷区太大了,每个地方的体验都不一样,但不可否认的是,再大的压迫和苦难,即使活下来了,“命

战后新一代的台湾省人清楚地记得中国的历史,却不知道那五十年里家乡发生了什么。他们知道黄河和长江流经的省份,却从北到南找不到台湾省的任何一个县市。他们唱《长城谣》赞美关外,却不会唱母语的民歌。

@吴念真的自传体电影《多桑》讲的是他受日据教育的父亲。

不同于战后出生和教育的孩子的意识形态,引起了很多家庭纠纷。

一百多年来,台湾省只在1945年到1949年这短短的四年时间里与大陆有过实质性的接触。绝大多数人根本看不懂大陆是什么,所以这扇门就关上了。等到40年后这扇门又慢慢打开时,台湾省人因为长期反攻中政治教育宣传的影响,已经好奇用另一个有色角度看大陆了。

我无意重复台湾省所谓“可悲”的历史。其实台湾省人的一大问题是,他们常常沉迷于自己所谓的悲伤历史,用太多触动自己的悲伤往事作为拒绝其他群体的理由,奇怪为什么别人不能理解台湾省人的想法。

从历史的长河来看,这种悲伤真的不算什么。任何一个时代,任何一个民族,团体,大到一个民族,都有着相似的苦难历史和记忆,不仅仅是台湾省,在很久以前,犹太人曾经有过,更近一些,其他巴尔干民族也有。在亚洲,韩国的“深仇大恨”广为人知,大陆也有四处流浪的“百年国耻”记忆。两颗原子弹丢了还有“受害者意识”。即使现在技术先进的卫星已经能够飞出太阳系,这种“国家悲剧”仍在继续发生,如目前非洲的Kuds。

但我不喜欢提所谓的“历史的长河”、“历史的巨轮”,因为“个体”的小哭声总是在这些被后人视为“风云”的英雄叙事中被碾压,风一吹,烟消云散。虽然这些“悲剧”都是历史中无足轻重的部分,真的无关紧要,但是没有人愿意活在那个悲伤的时刻,因为不幸的是,我们从来没有

普法战争时期的法国历史学家欧内斯特雷南发表了一篇著名的演讲,题为“什么是民族?”“共同的苦难比欢乐更能凝聚人心,悲痛和愤怒比胜利更有民族记忆的价值。”

比悲剧更悲剧的是,明明每个人都有类似的悲剧,却无法容忍别人的悲剧,假装自己不存在:犹太人死后,远离家乡,千百年来被有计划的歧视和屠杀,这应该是理解亡国之苦的最好方式;中国光复后,他们迫害巴勒斯坦人,把他们赶出家园。在90年代的巴尔干战争期间,不同的国家和民族可以含泪讲述他们的悲伤故事。不管你听哪一方的,都是很有道理的,值得同情的。但是,彼此用同样的手段屠杀非种族群体。这样的例子太多了。悲伤并不意味着不同种族的人类可以相互理解,有时候会变成种族之间的零和。

台湾省意识强的人经常喊“台湾省人已经升到顶了”。同样,大陆也高喊“中国人站起来了”。看似历史脉络不同,殊途同归。背后是一系列苦难屈辱的历史条件构筑的情感结构。台湾省被割让出去后,他无法亲身体会什么是“百年国耻”。站在他自己的立场上,他只知道这片土地的统治者来了又走,沉溺在自己的悲伤中。大陆自然很难理解为什么台湾省对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冷淡。是因为台湾省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因为历史的原因,逐渐培养了对“政权”的不信任,转而追求自由,保护多样性。

如果说民族是一个想象中的共同体,那么很可惜,在过去的一个多世纪里,两岸并没有太多可以一起想象的载体。

回顾台湾历史,在移民创业初期,漳州人和泉州人斗个不停。当他们面对广东客家人时,才知道自己是福建人。广东移民在遇到原住民时才意识到自己是汉族。日本人占领台湾省,才知道自己是中国人;在日本统治台湾省的五十年中,台湾省人民意识到他们与日本本土人的不同。台湾收复国民党接受台湾省后,很多台湾省人彻底失望,宁愿相信日本人以前做得更好;1949年,大量外省移民来到台湾省。从一开始,人和外省人就冲突不断。几十年过去了,他们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小岛上一起经历了无数次的外部危机,大家都一样的苦。到了第二代、第三代,省籍情结越来越弱。

你会发现,从1895年到1945年,半个世纪,从1949年到现在,超过了半个世纪。每隔半个世纪,就会诞生两三代人。无论人出生在什么时代,历史都在他们的所思所想上留下了印记,凝结形成了共同的历史经验。要建构一个共同的历史记忆,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每次都是一个漫长的建构过程。

过去一个多世纪以来,两岸没有共同的历史经验,并不代表未来也不会有。好在这个时代是两岸100多年来最好的时代。将会有新一代的年轻人。他们没有太多的历史恩怨,没有太多的意识形态,比上一代更有个人主义。

习惯了集体叙事,“个人主义”往往被认为是自私的、离经叛道的,但这种观点忽略了另一个重要的方面。毕竟我们现在处于一个相对和平的时代,强调“个体”不仅仅是为了诉求自己的观点,也是为了学会尊重不同个体的想法,从而释放和解压压抑在“集体”中的潜在矛盾;而“个人”不仅仅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更重要的是,一个人终于有了自己的“人生”,可以选择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台湾省各民族间的最大公约数是“命”。无论政权如何更迭,政治如何混乱,他们都必须在悲惨的环境下生存。同样,两岸的价值观和意识形态差异太多,几句话就会引发争吵。但是,大家都是活着的。抛开政治的上层建筑,你可以在最奢侈俗气的东西里找到共鸣。

今年回台湾省,姐姐一家从美国回来。我看见我四岁的侄子在那里唱歌跳舞。我听了好几遍,才听清他在唱什么:小苹果!我惊魂未定地问妹妹,你住在美国,他怎么会唱小苹果?姐姐想当然地认为,他们幼儿园的同学很多都去了内地,全家人都在听小苹果,他听久了自然会唱。

以前台湾省人对来自大陆的东西总是很谨慎,电视上出现大陆语言。这是文化统战!简化字出现在广告中,这是一种文化入侵!我对大陆文化娱乐领域的东西很警惕,但是一首《小苹果》几乎一夜之间占领了台湾省的大街小巷,大家都在载歌载舞。台湾人不知道有这么一首快乐的歌。

@连台湾省都自称“最绿”,把“逢中必反”当成流行观点。

还在唱小苹果。很好玩。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之前各种文化交流团都不做。宋祖英,谭晶等人来台湾省唱歌都没做到。四野什么合唱团来台湾唱成了笑柄。那种来自家、国家、民族的深情的宏大呼唤,没有任何作用,却是最轻蔑的。登不上优雅舞台的俗气“小苹果”做到了不自夸。

生活中发生的事情越多,就越有共鸣。如果几十年后回忆起这些年,我们会说“那年我在唱小苹果”,“那年我在甄宫看大侠兰陵和后妃”,甚至会心照不宣地笑着说“那年除夕我在等陈冠希的电影”。有了这些共同的生活经历,两岸新一代的共同历史记忆就会逐渐被接受。

我们都太沉迷于自己的历史情感,以至于忘记了对方也有惨痛的经历。龙应台在今年香港书展的演讲中提出,在跨越不同历史记忆的“大倾听”时代,“一个人的记忆就是他的尊严”。每个人可能有不同的苦难故事,不同的族群有不同的战争经历,两岸有不同的历史记忆。这些都是值得尊重的,需要我们放下成见去倾听对方。只有倾听,才能开始学会包容,走向和解;以前我们都太习惯宏大叙事了,有时候会变成不兼容的情感框架。只有我们认可了“生活”,真正懂得了尊重柴米油盐,才会慢慢开始有共同的新故事。

如果21世纪真的是中国人的世纪,那不仅仅是军事和经济实力有多强。全世界都害怕我们。我希望倾听、宽容与和解将成为一种模式,并激励世界上仍在遭受苦难的其他人民和民族。

无论未来何去何从,我们依然血浓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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